悠遠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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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點文】 【東西兄弟】【上篇】

●給親友的賓果點文

○本文章與現實人物、事件均無關連,請勿作為正規歷史看待

●對這兩兄弟的歷史真的不是很熟,有謬誤還請通融

○因為太長加上劇情轉折,分成了上下篇

●可能有嚴重OOC

○這篇寫完就會來衝長篇的進度了!!



基爾伯特之於其他國家來說,一直以來都是個很微妙的存在。

從最初的騎士團領地、布蘭登堡─普魯士到最後的普魯士王國,領地與人民多次異動,諸多機緣巧合最終導向了這個結果,連基爾伯特自己,在最初可能都沒想到自己能走到這個高度,更不曾預料到,普魯士會成為引領德意志走向統一的關鍵。

他所做的,不過是遵循著上司、遵循著人民的意志,將一切盡自己所能地做到最好。

所以當俾斯麥領著還僅僅是孩童的路德維西來到他面前時,他也就依照著過去的習慣,將路德維西當作自己的責任在照顧。

那時的他或許也從未想過,眼前的男孩,會成為改變他一生的存在。

他知道,他和弟弟是不一樣的,任何人都能成為普魯士人,卻不是任何人都能成為德意志人,他們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只是,那又如何?

弟弟就是弟弟,永遠都是。

基爾伯特半跪在了路德維西的面前,大掌揉亂了眼前有些靦腆男孩的金髮,並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路德維西是嗎?從今天開始,本大爺就是你的哥哥了。」

 

 

路德維西幾乎可以算是基爾伯特一手拉把長大的,即使最初是從羅德里西手中將他帶回來,卻確實地為其成長闢出一條更為順遂的道路,不僅重新整合了德意志聯邦,更藉由西班牙繼承作為火種,令法皇掀起對普戰爭,藉此剷除阻礙德意志統一的最後一塊絆腳石。

戰爭最終以普魯士勝利告終,並順利收回被法國控制的南德邦國,成功地為德意志帝國的壯大打下穩固的基石。

而剩下的,僅是走完宣布統一的加冕儀式流程罷了。

在加冕典禮前,穿戴著繁複服裝的路德維西在凡爾賽宮的側廳聆聽著儀式的流程,孩童的身軀在眾多大人面前顯得特別弱小,惴惴不安的藍色眼睛時不時地望向站在一旁的基爾伯特,但看著那衣著整齊軍服的挺拔身影與專注於談話的側臉,又默默地低下了頭。

直至眾人散去,準備前往鏡廳時,路德維西才拉住了基爾伯特的衣角,問到:「哥哥,為什麼是我?明明哥哥才是這個聯邦國的主心骨啊。」

聽見路德維西的問題,基爾伯特面露詫異,但旋即從對方臉上神情讀出了徬徨,他蹲下了身,雙眼直視著自己的弟弟:「因為你才是代表著德意志這個國家、乘載著人民意志的化身啊,德意志帝國只會是你,也只能是你,這是誰也不能取代的。」

「可是我……」

「沒有問題的,你可是本大爺最自豪的弟弟呢!」基爾伯特臉上掛著爽朗的笑容,驕傲與自信溢於顏表:「況且,還有本大爺在不是嗎?」

說罷,基爾伯特站起身,寬大的手緊緊牽住那小小的掌心:「走吧。」

感受著掌心傳來的力量與溫度,路德維西這才用力地點了點頭:「嗯!」

 

那場名為德意志帝國國王的加冕儀式上,基爾伯特將冠冕與權杖,連同屬於自己的那一部份,加冕給了路德維西。

基爾伯特當然知道,首相俾斯麥設立了許多規範與條款,就為了讓普魯士王國能在德意志帝國中繼續保持其特殊地位,而他亦知道,這位威嚴、充滿謀略的鐵血宰相所做一切,包含將奧地利逐出日耳曼聯邦、統一德意志,都是為了普魯士。

基爾伯特從未忘記過,某日偶然間在對方書信中看見的字句,字裡行間都充滿了俾斯麥對國家的忠誠與熱愛。

但當基爾伯特看著他們的子民,皆為路德維西的上位而歡呼、慶祝著,他突然理解了,在加冕典禮前夕,普魯士國王流下淚水的意義。

『我們這是親手將普魯士的王位抬入了墳墓!』那天夜裡,國王抓緊了他的雙臂,悲痛地這麼說道。

明明是見證歷史轉捩點的時刻,他的國王、他的臣民卻都在為此流淚。

為了他可預見的末路而痛哭失聲。

是啊,普魯士永遠不可能取代德意志,當德意志帝國可以完全自立之時,普魯士的存在就會顯得多餘。

不過,在看見被子民們所簇擁的路德維西時,基爾伯特忽然覺得,就算最終會走向消亡也沒有關係。

至少,他成就了弟弟的偉大,這樣便足矣。

 

 

帝國隨著統一而逐漸繁盛,但輝煌的歲月卻不長久,不到五十年,便爆發第一次世界大戰,這場原本光榮的戰爭,卻因陷入壕溝戰的僵局,戰事無止盡地拖延,民生物資消耗的飛快,糧食短缺與厭戰情緒成了壓垮帝國的最後一根稻草,使得同盟國不得不向協約國求和,只為保全國家。

相似的場景、同樣的舞台,僅僅時隔半個世紀,在凡爾賽宮的鏡廳,見證了帝國開始與終結。

路德維西與基爾伯特代表著新建立的德意志共和國踏入了會議場,率先迎接他們的是終身殘廢的法國退伍軍人,那是法蘭西斯惡意的安排,讓他們為德國帶來的傷害做見證。

這樣的開局,似乎早已預言談判必然不會走向德國人民所期盼的結果,即便亞瑟與阿爾佛雷德皆有意尋求更寬厚的條約,但在國民意志的驅使下,能做的一切必定有所限制。

或許,另一場災難的種子,早在此時就已然埋下,人民推翻了帝制,政權動盪,原以為推翻專制、擁抱民主後,在戰後的會議上能得到更加公平正義的對待,然而,他們所等到的只有無止盡的羞辱。

發動戰爭的罪責、天文數字般的戰爭賠款、被剝奪的工業重鎮地區、削減的軍事編制以及被迫割讓給戰勝國與新興建立起國家的大量土地,原普魯士於東邊的土地更是硬生生的成為共和國的一塊飛地。

民族自決承諾的破滅,伴隨著大量流離他國的日耳曼子民,憤怒與矛盾滋長著,最終,他們握住了惡魔伸出的手。

惡魔撕碎了恥辱的條約,帶領著新生的第三帝國重新壯大,隨著德奧合併、佔領蘇台德地區最終併吞捷克斯洛伐克,最終在1939年9月1日揮軍波蘭,開啟了第二次大戰的序幕。

勝利、富足、榮耀與美好的願景蒙蔽了他們的雙眼,泯滅了他們的道德良知,使他們雙手染滿了鮮血,死者骨骸堆積出了帝國拓展的道路,卻也招來了毀滅的命運。

惡魔以一顆子彈的代價,結束了自己的生命,留下了瀕臨崩潰的帝國去面對戰爭留下的惡果。

只是,這次等著他們的不僅僅是會議,而是審判法庭。

諸多的罪狀與證據被公諸於世,宣布無條件投降的他們沒有談判的資本,僅能等候戰勝諸國的最終決定。

波茲坦協定簽訂後,原第三共和國的土地悉數由同盟國為首的美蘇英法四國控制,國界與領土被重新分配,直到德國足以建立符合條件的政府才會將權力放還。

但之於路德維西與基爾伯特而言,更殘酷的還在後頭。

由於德國基本被認定為挑起兩次世界大戰的戰犯,領頭的普魯士更是被認定為萬惡軍國主義的根源,是必須與德國切割的毒瘤。

因此1947年二月,盟軍管制委員會頒布暫行法,宣布「普魯士國中央政府及附屬各級機關即日起解散」,同日,聯合國委員會亦發表了「以普魯士為名的國家正式滅亡」的宣言,正式終結了普魯士近四百多年的歷史。

在聽完委員會的判決與宣佈後,相較於路德維西的激動,幾乎算是被判死刑的基爾伯特反應卻意外的平靜,或許早在自己曾經的領土被切割瓜分的當下,他就已經預料到這樣的結果。

在被帶往東方前,基爾伯特再次回望了身後掙扎著想要撲上前的路德維西,自己最心愛的弟弟,那曾經小小的身影,如今也已經比他還要高了。

『啊啊,路德真的長大了呢。』在這樣的境遇,基爾伯特還是不自覺地揚起了嘴角:『就算我不在了,也一定沒問題的。』

那赤紅色的眼睛深深地凝視著路德維西,即使閉上了雙眼,他依舊能清晰勾勒出對方的面容,那是他傾盡後半身心血栽培出的弟弟,屬於對方的一切,早已刻進了靈魂之中,絕對不可能遺忘。

基爾伯特曾經想過,為什麼他可以一直存在至今,現在看來,或許一切都是為了今日吧──

帝國所背負的鮮血與罪孽,如果必須有人出來贖罪,那就由我來承擔吧。

用我的死亡,為你破開重生的道路。

所以,忘了我吧,我最親愛的弟弟。

你不需要一個滿是罪孽的哥哥,所以捨棄我,遺忘我吧。

踏著我屍骨開出的花,再次成就偉大的德意志吧,我的好弟弟。

 

基爾伯特收回了視線,頭也不回地跟隨著伊凡前往了東方。

從那一日起,普魯士的存在,徹底地從世界上被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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